质超凡脱俗。
显然是个年轻公子。
可让红袖感到惊讶的是,他竟有一头如霜雪般的银发!
红袖犹豫了一下,低低叫了一声“公子”。
那位公子闻声回过头来,他半边脸上戴了副精巧的银质面具,只露了下半边脸出来。
但仅仅只是这半张脸,也已经足够惊艳,肤白若玉,唇似涂丹,尤其顾盼之际,眸中所潋滟出的温柔细碎的波光,仿佛有种能将人溺毙其中的柔情蜜意。
与红袖想象中的难以接近不同,这简直是位温柔好看到了极点的公子。
同那些或清冷或张扬或潇洒的公子都不一样。
他身上有股与年龄不符的,海纳百川般的包容,只是随意的坐在那里,便仿佛柔和了岁月与光阴。红袖愣愣看着对方,良久说不出话来。
这样的目光本是有些不敬的。
可那公子见红袖如此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瞧,也没有半点不悦的意思,只是轻笑了一声,指着旁边的椅子道:“坐吧。”
这一开口,声音犹如碎玉浮冰,直击心底。
红袖愣了一瞬,下意识依言坐下,但没敢坐实,只是微微挨着一点儿椅子边。
那公子见红袖这副不由自主表露出的诚惶诚恐样,仿佛感到极是有趣:“可与扶衣争锋的奇女子,却畏惧我吗?我倒不知,自己原来这样可怕。”
倘若沈逐月在此,只凭眼前人对叶扶衣的称呼,就会立即对他的身份产生警觉。
能够那样亲切称呼永宁侯的,恐怕必为皇室中人!
但红袖想不到这么多。
她微微垂眸,因沈逐月不在旁边,也不敢乱说话,只语焉不详的回了一句:“公子这是气质不凡。”
她也想不通为什么,明明眼前人这样温柔,可那不经间意流露出的气质,却让她感到比面对永宁侯叶扶衣时还要紧张。
那公子闻言却没什么表示,只单手支颐,仿佛有些乏了。
这姿势倘若由别人来做,恐怕难免显得懒洋洋的不庄重,但由他做来却尽是肆意风流的潇洒倜傥:“听闻姑娘技艺绝伦,那日没能在场,实为憾事,不知今日,可否有幸,听姑娘弹奏一曲?”
虽是问询,却有不可拒绝之意,可沈逐月不在,她根本没有那样的琴艺。
红袖心里一突,想起来时沈逐月的话,想要如实说,却又觉得不甘心。
如今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