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偷给红袖传音:“安心躲着,别乱说话就成,有他们几个在,叶扶衣不能拿你怎么样的,否则就算皇帝想偏袒他,文武群臣也不能答应!”
红袖拿眼扫了半天也没看见沈逐月在哪儿,刚才被叶扶衣掐住濒死的恐惧仍旧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,她不由自主伸手拉住楚夜沉的衣袖,瑟瑟发抖。
楚夜沉回头看了红袖一眼,见她怕成这个样子,心头不由闪过一丝疑惑。
在楚夜沉心中,能演牵机阵,又弹出方才那样气势磅礴曲子的奇女子,本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。
就好似初见红袖时她的模样,而不是如今这般梨花带雨,美倒是很美,可总觉得差了那么点儿意思!
但事态紧急,楚夜沉只当红袖是被叶扶衣吓着了,也没多想,低声示意红袖安心,然后便转过头专心应付叶扶衣。
叶扶衣见这架势,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忽然十分愉悦的笑了起来。
他没理会其他人,而是侧头看向红袖,慢条斯理的道:“替本侯带句话吧。”
“就说,‘敢骗本侯的人,她是第二个’。”
这话说得莫名其妙,在场人听得云里雾里,除了红袖谁也没明白。
而且所有人心中不约而同闪过两个疑问,究竟是谁有胆子骗叶扶衣?第一个骗他的人如何了?
但这话自然没人敢问,叶扶衣也根本不会回答。
他接过旁边侍卫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,随意将帕子扔到一边,就领着人离开了。
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次次皆是如此。
只留下一众在原地议论纷纷的贵公子,可怜人。
沈逐月站在暗处,冷眼看着众人的反应,微微翘起的唇角满是冰冷。
她自然听懂了叶扶衣的话,那是对她的宣战。
第一个欺骗叶扶衣的人,被他施以“梳洗之刑”,如今坟头草如果没人修理的话,恐怕能有一人多高了。
叶扶衣无疑是整个大邺最疯,最不合群的人,但仗着皇帝偏宠以及他自身的才能出众,这么多年,愣是没有一个人敢试图去搓一搓他的锋芒。这些所谓的世家豪门,将恃强凌弱,欺软怕硬发挥到了极致。
这世上根本没有绝对的对与错。
有得就是谁强谁有理,有得就是弱肉强食!
这点在古代世界中变得愈发明显!叶扶衣对如今的她来说,与赫连逸和沈凌雪一样,都是不可逾越的天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