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谷零的神经崩到了顶点,但他很难说明自己在紧张些什么。
过去的数周里,他已经联系上了松田,从松田阵平的口中,降谷零知道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白酒——不,应该叫他千吾贺。
很生动,很温暖,如一汪春水汇聚的清泉,而不是组织里雷厉风行的暗鸦。
入夜之时,降谷零常躲在黑暗的墙角,脑子里总是不断闪回千吾贺从天台上踏着月光降落的身影。
那一刻他是如此纯净的雪白,锐利夺目而又不可控地泄露着温柔。
到底为什么呢?降谷零想不明白,为何那一夜千吾贺明明救下了景光,但他每每回忆起当时的场景,总会因为景光而感受到近乎绝望的窒息和懊悔。
不是针对千吾贺,而是关于决绝的幼驯染。
如果那天千吾贺没有及时赶到,自己和景光,会不会就此阴阳两隔,再也无法相见?
对了,还有松田和研二,这两人也是如此。
真可笑啊,同期的五人中,竟然三个人都欠了千吾贺一命。降谷零僵硬地扯起嘴角,他可不认为这是完全的巧合。
所以千吾贺究竟藏着什么秘密,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先一步预知到同期们的死亡,并且又愿意相救呢?
问题又回到了起点——白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是一个轻易能被松田他们感化而从黑暗投奔光明的人吗?
降谷零眼神复杂地看着千吾贺被达皮埃推着出门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朗姆捕捉到波本长久盯着千吾贺的视线,一时有些奇怪。旋即倒是想起波本这家伙这两年也是倒霉,合作对象总是叛变,前有苏格兰,后有莱伊,还有这个地位特殊的白酒。
“不用疑惑,他和苏格兰、莱伊这群虫子可不一样。”
朗姆平素不爱多说话,但最近他格外忌讳的莱伊被证实为fbi卧底而叛逃,屁股底下的位置稳了,人自然也畅快许多。
至于波本波本这孩子可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,搜集情报的能力也强,总有一天能爬上来成为他朗姆的左右手,不如现在就暗暗笼络他。
打定了主意后,朗姆更松快了几分,便屏退左右单独留下波本。
“就算我今日不告诉你,恐怕再过段时间你也会知道实情了。”
降谷零从怔愣的状态中恢复过来,有些莫名,蓝眼睛透露出一丝不解,却又被朗姆错误地识别为好奇。
“白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