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。”夏目无奈地拍了拍身侧的书包,将其重新背好在肩上。
望着面前明显在赌气的银色脑袋和黑色脑袋,夏目不由得叹了口气,“不论如何,现在着急的是把千老师从那妖怪的控制下解救出来。”
然而江风吹过五个人的脸庞,只换来面面相觑。
千吾贺盯着白茫茫的水面,青色的眼睛逐渐柔软——他偶尔也会如此,忘记身边的一切而沉入自己的世界,不过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习惯了。
自从进入黑衣组织,哪怕处于失忆阶段,他似乎也很少发呆。
可是今天很奇怪,明明才和松田阵平吵了一架,明明他表现出对他们的极不信任,这些人却仍旧让他感到无比放松。
千吾贺有一刻很恍惚——自己到底是因为知道他们是好人才放松,还是基于真正的认识而安心
“既然是约会,那开心点嘛。”萩原研二看不下去,第一个出声打破僵局,他扯了扯幼驯染的袖子,“不论如何,就算阿贺真的是杀手,我们难道不应该贯彻人道主义原则让他恢复正常状态,再抓他回去?”
松田阵平脸色稍霁,hagi给了他一个台阶,他不会不下。
诸伏景光也柔声劝着白酒——他们至少还有同事情谊。但毫无疑问,他凑近白酒,哦不,应该称他为千吾贺——诸伏景光靠近千吾贺的那一刹那,松田的眼神便凌厉地刮到了他身上。
好吧,诸伏景光满眼无奈。自己和千吾贺现在应该因为同样的事情被松田敌视着。
千吾贺一声不吭地从松田他们身边逃走,而他也是多年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们。只不过他的目的是保护国家,而千吾贺或许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保护两个同期。
“看,烟花!”
五人在江边抬头,一张张俊秀的脸被烟火照亮——温柔的,不羁的,风流的,稚嫩的还有那张明明清冷如月,却奇怪地迸发出一种柔软光芒的矛盾面孔。
沉默流淌在各色的棉服之间,但最初那种如刀尖的冷意已经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静谧。
不知道为什么,千吾贺突然觉得有点累——那是他在失忆时从未感受到过的情绪。
曾经他可以温柔地在路边帮小女孩驱赶走隐形的妖怪,可以在便利店和小朋友抢一瓶香蕉牛奶,可以在夜间化身白酒而穿梭于小巷——可没有一刻,没有任何一刻他停下来思考过真正的人生意义。
因为那个时候的他是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