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素目光微微一紧，不觉握紧了攥着衣袖的手，瞧着殿中的李彻舀起一勺往口中送去。
原本还沉着的柳素见状心头不禁泛起一丝忐忑，不过转念一想，李彻倒也并非等闲之辈，若是那汤里下了毒，他又怎会从容的想要喝下。
可此时，柳素脑海中却又闪出曾经的那副画面。当初在北元宫中，他便欣然接受了那元帝的毒酒，自己还自有一番尊重其人的道理，如今
想到此处，柳素微微蹙了蹙眉头，随即心下一横，自阁中走出，缓缓开口道：“怎么，却没有我一盏吗？”
忽而听得熟悉的女声传来，姬如下意识循声看去，却见自里面走出的女子面上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。
只见柳素径自走上前来，顺手将瓷盅从李彻手中夺过，轻轻嗅了嗅，随即温笑道：“真香，刚好我有些饿了。”说着，便舀了一勺往口中送去。
一旁的李彻见状一把握住柳素的手，将勺子递到自己唇边，柳素双眉一皱想要挣脱，却没能将他甩开，只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吃了下去。
姬如目光微微一顿，随即敛起眸子开口道：“素素，有些话，我想应该和你说清楚。”闻言，柳素顿了顿视线，继而向她看去。
“那天，我和皇上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。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，对不起。”
说着便见她俯身跪了下去：“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，如果你想替月龄姑娘报仇的话，我愿意承担这一切，只希望，你心里能好过一些。”
听着她的话，柳素眸色似是微黯，随即缓缓放下手里的瓷盅，片刻后才起身走上前去，一边将她扶起，一边轻声说道：“先起来吧。”
“月龄的死，我心中的确难过，可我却也分得清是非。我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，也相信，你从未有过想要伤害我的念头。”
“昨天和你提起的事，考虑的如何？”姬如扶着柳素站起身，双眸始终半垂，随即反握住面前姑娘的手，启唇回道：“我答应。”
闻言，柳素心中顿觉欣慰，唇角不由得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。
李彻抬眸瞧着两人，眼神比先前少了几分冷冽，双眸半敛间，眼底隐约划过一丝精光。
半个时辰后，姬如出了永延宫，径自离去。随后不久，甘凤殿中忽而传出婢女的呼喊声：“来人啊！皇吐血了！快来人！传太医！”
此情一经传开，宫中上下顿时喧闹起来。各宫一听闻此事，便纷纷往甘凤殿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