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皆知,这长安侯府里里外外的账大都由秦攸宁管着,每个月的用度也都由她那里支出。若是惹着这位,随便添个由头少给上几十两,他们也没处讨去。
秦攸宁接着话茬又说和道:“既说到这儿,也少不得怪我再多说两句。三伯母,这恒哥儿和影姐儿还小,当着孩子的面也该收敛些,若这些不好的由他们学了去,日后可也不好管束不是。”
阮玉娘在旁也未敢多回嘴,只一味的点头赔笑。
柳廷海纵心中不满,却仍是个以利为先的主,不得言语,只好一甩袖子,愤愤的离了偏厅。
文殊儿不屑的看了眼阮玉娘,用力推了身边的柳廷山一下,没声好气道:“回屋!”
见众人不欢而散,闫无双放下碗筷,似是松了口气。
秦攸宁瞧着这不经事的婆母,只得无奈叹了口气。
未央宫
侍卫自书房退出,李彻扫了眼李征手里被退回的纸鸢,眸中似在思量着什么。
李征端详片刻,扬唇笑笑:“看来老五比三哥更受姑娘欢迎。”
李彻敛眸瞧了眼笔下的字,又听李征道:“不过我倒是想不通,三哥就这么派人大摇大摆的去长安侯府,若是被父皇知道了,三哥就不怕”
李征顿了顿,瞧着李彻仍是一脸平淡的神情。
只见李彻写下最后一笔,抬眸向门口处瞧了一眼,眼神中似有深意,随即开口道:“不过是给柳小姐赔个礼,父皇向来眼明心清,不会偏听偏信。”
李征侧了侧眸子,似领会李彻眼神中的用意,勾唇道:“三哥说的是。”
说着,便见李彻将写好的纸调转头尾,推到他面前。
纸上赫然写着一个字:“鬼。”
李征抬眸,见李彻又使了个眼色,便会意说道:“三哥前日不是说得了本稀罕书,也拿给我瞧瞧。”
话音落毕,书房里便安静下来。
李征瞄了几眼屋外,便随李彻走进书架后的密室,一边思虑一边开口问道:“三哥是怀疑,你宫里有老五的人?”
李彻负手而立,眸中陷入深思:“一早便有所察觉,本想借着这纸鸢试一试。”
“三哥是说,你前脚刚吩咐人去侯府,后脚就有人将此事告知了那边,所以老五也派了人去。”
李彻敛着眸子,缓缓开口道:“不管是巧合抑或有心为之,光明正大总是没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