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头拿了毯子给李萱盖好腿,又上了点心和滚烫的茶汤。
秦婧瞧着李萱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,不禁问道:“是谁惹公主生气了?”
见李萱不吭声,只闷闷的坐着,雀屏便将纸鸢递到秦婧面前道:“奴婢这才刚出门,便瞧见咱们公主啊,跟这纸鸢发脾气呢。”
秦婧瞧了一眼,无奈笑道:“不过是一面纸鸢,坏便坏了,你若喜欢,我明儿让人多扎几个给你玩,犯不着伤了自己的身子。”
李萱深吸了口气,赌气道:“谁稀罕这些个。”
秦婧抬眸看向李萱的贴身侍婢千姝,千姝瞧了眼李萱,犹豫片刻微微摇摇头,仍是没敢张嘴。
见状,秦婧便推了推桌上的点心温笑道:“尝尝今儿小厨房做的核桃酥,我吃着不错,便吩咐雀屏去长兴宫送些,可巧公主就来了。”
李萱心里终是越想越气,抬手便打翻了桌上的碟盏,滚烫的茶汤洒落在地毯上,隐隐升腾着热气。
屋子里内侍婢子瞬时跪了一地,秦婧见状忙拉过李萱的手,眉头微蹙,语气似存着些许焦急:“可烫着了?即便生气,又怎么好拿自己撒气的,使人拿了好生责罚,出了气便罢了,又何苦来作践自己呢。”
李萱一扭身,便瞧见秦婧心疼的神情,边气边委屈道:“本公主就是气不过,凭什么她才同皇兄见了两次,皇兄就百般向着她,还嫌我碍事,对我冷言冷语的。”
秦婧微微抬手吩咐人收拾了,心下只当是兄妹吵架,便也松了口气柔声安慰道:“凭她是谁,又怎抵得过公主与五殿下十几年朝夕相对的骨肉情深呢。”
见李萱微微侧过眸子,秦婧笑笑:“这些年,殿下对公主的疼爱本宫都是看在眼里的,怕是个中有些误会,公主可不要错怪了五殿下。”
听得这番话,李萱倒有些动容,沉默片刻又道:“可皇兄分明亲口对我说,让我不要管他和那柳小姐的事,这不是嫌本公主碍事是什么?”
秦婧眸中微微思量道:“是哪位柳小姐?”
李萱努了努嘴:“便就是长安侯柳家的那位嫡长小姐,叫柳素的。”
听到此处,秦婧心里便有几分了然。
如今前朝情势紧张,五殿下与三殿下都想衔住柳家这块老虎肉,若能与之攀亲,便也就手到擒来了。
秦婧瞟了一眼李萱,随即笑笑,柔声道:“公主可是冤枉了殿下的一片真心呢。”
听罢,李萱蹙起眉头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