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天下,而不是单独的哪位李姓子孙。所以无论最后夺得大位的是谁,皆需霍家的支持。
只是这霍小将军秉性怪异,将她许给霍家,祖母心里总是不踏实的。
柳素伏在李鸳膝头,低声道:“阿卿知道祖母是为了我好,可如今父亲尚在周旋之中,若早早为阿卿许定,恐会惹皇上多疑,祖母以为,阿卿说的可有道理?”
这番话让李鸳如醍醐灌顶,看着柳素一时竟有些发愣。
这孩子,何时懂得这些了?
李鸳轻叹,抚着柳素的头发轻声道:“到底是我老了,你也长大了。”
屋子里沉寂了半晌,柳素正享受着片刻安宁,却忽而听得月龄在门外传报。
“姑娘,三姑娘说有事找您。”
柳素听罢起身,温声道:“祖母再休息一下吧,阿卿去去就回。”
李鸳颔首应下,便见柳素掩门离去。
月龄瞧见柳素,面上藏不住的焦急,低声道:“姑娘,三姑娘出事了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柳素心尖一颤,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“带我去。”
月龄连忙应下,路上慌乱的解释道:“奴婢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只是方才有个宫婢来传话,说三姑娘冲撞了慧灵公主,让咱们快去长兴宫,晚了就来不及了。”
慧灵公主柳素还是有印象的,她与李行一母同胞,因母亲端妃早逝,自小便受尽宠爱,极尽跋扈。
明都一时曾有贵族妇女豢养男宠的风气,便是由她而起。筆蒾樓
而对于那些不喜的人,她也创立了一种酷刑。
将人用铁钩穿透琵琶骨,悬于半空,再将嗜血的虫蚁倒在人身上,任其啃食,受刑之人其间不会死去,只能忍受疼痛,凄厉的哀嚎。
最后砍下其淋漓的四肢,熬汤制饭,再强行灌进受刑人的嘴里。
历代从未有过如此残忍的刑罚。
想起那些人的惨状,柳素便一阵恶寒。
长兴宫
李萱不时抬头瞧着半吊在树上的少女,倚坐榻上依样作画,脸上隐约有着兴奋之色。
柳繁此时已有些不支,两个膀子被折的生疼,手腕处也可见紫青的淤痕。
李萱身旁立着一位淡蓝色广袖槿花蝴蝶裙的少女,看向柳繁的眸子里满是担忧。
随即小心翼翼的开口道:“皇姐教训过就叫人放下来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