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道:“别提了。”
叶轻轻倒是来兴致了,将脸上的胡萝卜片都扒了下来:“快说来听听,让我高兴高兴!”
苏灵衣黑着脸,重新拿了套干净罗裙换好。
叶轻轻正打算再问,就听门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衣衣,我能进来吗?”
叶轻轻双眼猛地发光,——这声音!
苏灵衣怒道:“滚!”
叶轻轻却急忙站起身来,二话不说就打开了房门。
她斜倚在门边,对着门口的辛湛学抛了个媚眼,娇柔道:“辛公子,你怎么来了?”
辛湛学对着叶轻轻拱手,十分乖巧:“叶姑娘,好久不见。”
叶轻轻低笑:“真乖,进来吧。”
辛湛学眼前一亮,连连谢过叶轻轻,一边踏入房内。
这房间明亮整洁,可辛湛学却脸色微微变了,痛心道:“衣衣,你何必这般委屈自己,住在这等破房子里?”
苏灵衣:“”
苏灵衣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:“辛公子,我本就不过是一介孤女,别说是这样的破房子,哪怕给我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,我便已是感恩非常了。”
辛湛学沉痛道:“既然如此,不如衣衣跟我走,别说是遮风挡雨,哪怕你要我的命,我也愿意给你!”
苏灵衣:“我要你的命干嘛?”
辛湛学:“我只是打个小小的比方。”
叶轻轻可真是爱死了这种戏码,当即又拿出一包磨香坊刚出炉的瓜子,一边看戏一边猛嗑。
苏灵衣开始问正事,试探道:“谁给你的消息,聂文欢?”
自从苏灵衣和叶轻轻走后,辛湛学一直在寻找她们。
这也是为什么她们害怕有人认出她们的原因,就怕认出后转头就去和辛湛学告密,就很麻烦。
比如现在这样。
苏灵衣对辛湛学始终是有愧疚感,她对他而言,真的像极了渣女。上次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了他,那样利用他,他非但不生气,反而还一副随叫随到的样子。
真的让苏灵衣很内疚。
可是感情这种事,不是内疚就可以代替的。
爱情不是同情,不是内疚,更不是施舍,如果说陆熄烛不要她了,她转头就扎进了辛湛学的怀抱,那对辛湛学来说,是不是太残忍了?zw.ćőm
她明明就不喜欢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