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湛学搀扶着苏灵衣上了马车。
很快的,马车缓缓起程,朝着北方而去。
陆熄烛冷哼一声,终于从角落走出,冷冷道:“小七,跟上去。”
小七很快闪身到了陆熄烛面前,躬身作揖:“是!”
话音未落,小七已如一阵风般,很快消失在了空气里。
陆熄烛脸色阴沉得可怕,脸色比锅底还要黑。小黑屏息跟在他身后,默不作声跟着。
只是才走了两步,陆熄烛又停下脚步,笑道:“你觉得,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何?”
小黑一时摸索不清陆熄烛的意思,他在心中斟酌再三,才道:“平阳侯府的世子,乳臭未干,哪里能和王爷您相比?”
陆熄烛看向他:“本王也这么觉得。”
话音未落,陆熄烛大步往前走去。
身后的小黑猛地松了口气,额头差点冒出汗来。
另一边的马车内,辛湛学倒是细心,竟命人将马车内铺上了厚厚的毯子和褥垫,便小心翼翼地扶着苏灵衣平躺在上头。
马车并不算大,苏灵衣平躺着,辛湛学便坐在一旁,静静陪着她。
只是大概是马车狭窄的缘故,辛湛学坐在苏灵衣身边,没一会儿便脸色发烫,就连眼底都染上了一层绯红。
苏灵衣静静看着他,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,今年几岁了?”
她的声音轻柔,就像是天鹅的羽毛轻软,在他的心头缓缓擦拭。
辛湛学一眼不眨看着她,答道:“我叫辛湛学,我与你见得第一面时,便与你说了,你定是不曾用心记。”
苏灵衣却轻笑起来:“我为何要用心记?如你所见,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,陆熄烛不但是我的爱人,很快还会变成我的夫君。”
苏灵衣循循善诱:“你看,我的心已经被陆熄烛占满了心扉,又如何还有精力,去记别的男人的名字?”
辛湛学却依旧静静看着她。
只是眼底的绯红越来越重,像是要落下泪来,满盛悲切。
他伸手抚过苏灵衣耳畔的一抹乱发,柔声道:“无妨的,就算你的心已经属于别人,可只要我努力些,你一定能记住我的名字。”
说及此,辛湛学陡然握住苏灵衣的手掌心,伸出手指,在苏灵衣的掌心中缓缓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许是怕苏灵衣记不住,他不厌其烦地在她的掌心写了一遍又一遍,一边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