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深色的衣物,几乎与深色融为一体,轻手轻脚地跃上了房顶。
屋檐上,陈和看着鬼鬼祟祟的二人,“沈大人,令夫人怀了身子,还是不要爬这么高的好。”
融锦看着眼前的男子,手里拿着个酒壶,满脸黑线。这人不睡觉的么?蹲在他们的房顶上对月小酌?
“陈副将,我们睡不着,来赏个月。”融锦动了动唇,好半天才扯出一个笑容。
陈和抬头望了望天色,漆黑一团,静默片刻道:“夫人,今夜无月。”
沈砚之握着融锦的手,负在身后的手上亮出寒光,随时准备出手。
陈和又道:“沈大人,您一个人没问题,刀剑无眼,一不小心伤了夫人,就不好了。”
沈砚之望了望下方,树影摇曳,隐在暗处的人影现出来。他不动声色收了手中的匕首,“既然月色不好,我们便去休息了。”说着伸手一把揽过融锦,足尖一点,轻飘飘跃了出去。
陈和做了个请的手势,看着二人老老实实地入了厢房,才又坐了下来。
融锦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,眼神凉凉:“早说了吧,哪有这么容易出去。你还不如替陈同找出谋害他儿子的凶手,将自己摘干净。”
沈砚之修长的指节轻轻叩了叩桌面,“对方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。”
否则哪有这么巧。
融锦凉凉道:“你不是说是宋晋做的么?”
沈砚之似乎被噎了一下,视线灼灼地盯着她,语气徒然生硬起来:“你担心他?”
融锦轻哼一声,不自在地避开他吃人的目光,换了个话题。“那个丫鬟,你觉不觉得有些怪?”
沈砚之皱眉,那个丫鬟说的话,字字句句都把他们往绝路上逼,确实不太对劲,他想了想,说道:“我们现在行动不便,我让凌云峰去查。”
融锦打了个哈欠,“我困了。”
沈砚之点点头,“我也困了,睡觉。”
睡觉就睡觉,为什么他如此自然地躺在她的床上?
沈砚之见融锦仍直挺挺地站在榻边,神色诧异:“不是说困了么?怎么还不睡?”
拍了拍旁边空着的位置,示意她过来。
“我不习惯与别人同榻。”
沈砚之所看不清她的神情,此时也终于听出些门道,她的声音冷冷清清,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。
沈砚之略一思忖,便懂了,探视问道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