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坐了下来,舀起一汤匙的药,“把这个喝了。”
融锦冷眼凝视,语含嘲讽:“这是什么?砒霜还是堕胎药?”
沈砚之低下头,避开她充满恨意的眼神,淡淡道:“安胎药,大夫今早来过,他说你动了胎气,趁热喝了吧。”
“肩头的伤没有大碍,大夫说这几日先别碰水。”
融锦不明白,事到如今,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同她说话的?那语气就好比在讨论今日天气的天气如何一般!
“我在药里加了蜜糖,一点儿都不苦。”
融锦依旧沉默。
“肚子饿了吧?我已经吩咐厨子做了好几样清淡的小菜,都是你素日里喜欢吃的。”
“你把我爹放了。”融锦语气生硬。
沈砚之避而不答,“你先把药喝了。”
融锦抢过瓷碗,闭着眼睛往嘴里灌,一滴不剩。
“好了吗?可以放了我爹吗?我向你保证,他以后不会出现在帝都,我带着他一道去山野里住下。”
沈砚之接过白瓷碗,“你不能走。”
“所以,你是要将我李氏一族全族灭门是吗?”
沈砚之同她保证:“你不会有事。”他顿了顿,接着道:“可你爹不仅是五皇子一党,还是他的亲舅舅,放虎归山是不可能的。”
融锦唇边溢出一抹苍凉的笑意,自嘲道:“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!我从来都不知道,你武功那么好,想来远在我之上。”
“你骗我的时候,在想些什么呢?是不是在想这姑娘怎么这样好骗?”
融锦的声音轻飘飘的,仿佛一阵风就能风散。可还是一字不漏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,犹如一把刀,在他的心上插出无数个洞子来,却无力反驳,她说的都是真的。
他确实不怀好意。从酒楼里的第一次见面开始,步步皆是算计,原本他想利用她,接近李相。后来,他无意中得知融锦与宋晋的事,心中顿生出一计。
他特意带融锦入宫赴宴,给她准备的衣物夹层里塞进了菱纱香。宫女自然也是他们的人,潜伏在太子身边已久,她故意将融锦带到偏殿后,在红烛中撒下了还阳散。
菱纱香遇见还阳散,便是最炽烈的催情药。
原本宋晋与宋寅不温不火的关系,在他的设计推动下,变得水火不相容。一切如他所料,宋晋果然气急败坏,开始处处针对宋寅。
本来,沈砚之只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