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让书是不同意的,温颜的身体经不起折腾。
温颜还有多长时间,一年?半年?三个月?一个月?十几天?明天?今天?
谁知道呢。
沈让书怕,他怕温颜不能活着回来。
但他拗不过温颜,只好陪她一起去。
温颜在走之前,处理了所有事情,她从莱颜辞去这个挂名总监的职位,她在莱颜有百分之五的股份,温颜把它卖了,至于失去这份股份,别人得到这份股份,对贺词有没有影响,已经不是她在意的事情了。
温颜把她多余的钱留给沈让书,带着暖暖和行李踏上了旅途。
温颜没有告诉贺词她的决定,但一直关注她近况的贺词,知道了一切,只是他来得太晚。
贺词不顾形象地在飞机场狂奔,只为见温颜一面。
“颜颜颜颜!”
“温颜!”
狂乱奔跑的贺词,与一个放着摞得高高的箱子的推车撞上,贺词的脚陷进推车的卡缝里,冲击力使箱子掉落,砸在贺词头上。
“先生?”
贺词一个踉跄,脚却卡在推车里,被掉落的箱子砸在中,额头被砸出了一个洞,鲜血流了一地。
贺词眼眸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
经过半天的飞行,温颜和沈让书来到了北方。
下一车就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。
天空飘飞着鹅毛般大雪,整个大地之上,都裹了厚厚一层白色,呼啸的寒风,刮起飘飞的雪花,曼舞在天空中。
时而旋转而上,时而又轻盈地,飘落在山谷,河流,树木之上。一旦落下,就再不动摇。
温颜放开行李箱,兴奋地转了一圈。
“好了,冷,把围巾围上,衣服系好。”沈让书放着行李箱,无奈叹气,拿出红色围巾,动作轻柔地围在温颜脖颈上,又将她的羽绒服扣好。
“我们先去住的地方,然后吃饭休息,明天再去玩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温颜答。
沈让书拉着温颜的手,拉着行李箱,一起去住的地方。
翌日
沈让书和温颜在雪中漫步,看过雪中的风景,捧过雪,堆过雪人,打过雪仗
贺词也在这天醒来,他的脚断了两处,被卡住的脚踝,和被箱子砸中的大腿。
“又是为了那个女人?”贺词的母亲皱着眉头,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