溃兵逃回博尔忽大营,将忽达儿战败身死之事悉数告知。博尔忽大怒,亲领三万兵马来攻鸡鹿塞。
鸡鹿塞位于谷口外西侧的高地上,仅有唯一的一座南城门。沿着石砌磴道爬上城墙,举目四望,北面崇山峻岭,巍峨壮观;山前空旷坦荡,平川倾斜。而石城以东,谷口开阔,了无遮拦,过往车马行人,一览无遗,极易扼守。
石城东墙最为险要,它紧傍高台阶地边缘修筑。这阶地自谷底耸起,壁立如墙,高达18米,加上7米高的石墙,总计高达25米,如无特殊设备,则绝难攀登。
城墙四角分别向外突出两米多,状似角楼平台;如在此设伏,可监视和阻击自城下向上偷袭之敌。
此刻,牛进达和裴潜就藏在位于西南角的角楼之中,窥视着城下的蒙古大军。
“文行(裴潜表字),你说博尔忽为什么不立刻就发起进攻,而是派人在城外叫骂呢?”牛进达不解道。
裴潜笑道:“或许是他们崇尚咱们的文化,从中学到了先礼后兵。”
听着裴潜那轻松的口气,牛进达便猜到他在故弄玄虚。
于是,牛进达佯怒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我在和你说正经事!”
“是是是!”裴潜拱了拱手,正色道:“我猜博尔忽接到的命令并不是进攻鸡鹿塞,而是监视鸡鹿塞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......蒙古人怕我们出鸡鹿塞北上?”牛进达疑惑道。
“八九不离十。”
牛进达沉声道:“北上偷袭蒙古人的王庭根本就不现实,那他们怕的就是......粮草!”
“正是。”裴潜兴奋地说道:“若是我所料不差,他们的屯粮之地可能就在这方圆百里之内。”
“原来如此!若是这样就一切都能说得通了!”
“姐夫,要不咱们俩去烧了蒙古人的粮草,立下一个旷世奇功?”裴潜一脸希冀地问道。
牛进达盯着裴潜看了片刻,冷哼道:“你杀过人吗?”
“没......没有。”
“那不就结了!”牛进达斥责道:“你就老老实实地留在这里,替我守好这座城,比什么都重要!”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其实,牛进达一开始也考虑过裴潜的提议。只是这鸡鹿塞只有一座城门,他无论如何都难以避开博尔忽的眼线,那后续的动作也就更是无从谈起。
既然无法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