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月遂至,山茶开遍。
三人同坐山茶树下,一人观赏着花卉,一人则抱着孩子批阅奏折。
“父皇,这些人为何要说些不相干的话?明摆着浪费笔墨。”宋槿妧说得看着奏章直摇头,就她这副人小鬼大的模样很难让人相信她只有六岁。
“看似不相干,实则你可以从中探知许多事,你能看出他是否留有隐瞒、粉饰太平。”
“若真是风平浪静,也可维系君臣之间的情分。”
宋槿妧听得点了点头,随即又不认同道:“君臣有别,父皇贵为皇帝,为何要与他们维系情分?”
“若他们见您容易亲近,岂不是很容易就会爬到您头上来?”
“处世应张驰有度,维系情分时不能显示软弱可欺。”宋司珏说得合上了奏章,而后又继续与她细说。
“君臣间需有情分,也需有法,君臣之间相辅相成,如同手足,如没有臣,何来君?”
“若苛待臣子,他们又怎会尽心的为你办事?朝堂之上无人顺话,那父皇的旨意则与空话无异。”
“可皇帝不就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吗?为人臣子,食君俸禄,就是应替君王与百姓分忧的。”她说得依旧坚持着心中所想,似是想要与宋司珏说到底。
“皇帝之所以厉害,手操生杀大权,是因有人愿追随。”
“若无人认你这个皇帝,那你便什么也不是,一人之力难与千万人抗。”
“至于你后面所述,父皇觉得没错,但不是所有帝王与臣子皆有如此想法。”
“人生来自私,坐上高位不免只心有享受,所以人在索取之时,也要懂得付出。”
宋槿妧听得在心中暗暗回味着他的话,“父皇,您比太傅还能说。”
“太傅与儿臣对两句就败下了阵,您倒是能与儿臣说个没完。”彡彡訁凊
他听得轻捏了下她的脸颊,“父皇是在同你说理,不是在与你对阵。”
“还有,你也少气点太傅,父皇可不想再见太傅来告状了。”
“儿臣很听话的,课业都有认真完成。”她说得微微歪头,不知太傅来与父皇告的是哪门子状。
“那拔太傅胡子是怎么回事?这也在你的课业范围之内?”
“儿臣是看太傅日日抓胡子想帮帮他,他自己可能下不去手,那儿臣想着不如就替他拔了。”她说得两手食指相互轻点,面上带着无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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