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马咧嘴一笑，“不好意思。”
一手继续拿着枪，另一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拽出一支钢笔，递给老那。
老那深吸一口气，一鼓作气在多个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签完，仿佛被抽掉了魂，瘫在椅子上。
刘子祥起来，拍拍他的肩膀，“别灰心，不就是欠那点钱吗，你放心，你的生活保障绝对没问题，要妹子有妹子，要钱有钱，我让大盛魁聘用你当顾问，以后的生活，美滴很！”
老那有气无力，“毛熊人怎么对付？”
“这就不用你费心了，老那，让人烤只羊，我先去西边办点事儿，等会儿一起吃饭。”
刘子祥并不担心毛熊人的报复，他们全力经营的利益所在是东北，暂时还看不上库伦，就好比老那亲自出使，毛熊只是给点枪意思意思，库伦方面还为此背上了贷款。
毛熊对领土的渴求是刻在骨子里的，他们一直以来在库伦搞事情，追求的也不过是对商路的垄断和一个巨大缓冲地带，但这事儿的优先级不高，他们可以为了远东利益跟本子干仗，但绝不会为了这片草原跟焙羊爆发大规模冲突。
最为重要的是，现在殴罗八风云变幻，毛子的大部分精力都被牵制，正跟约翰牛眉来眼去，想着怎么干汉斯人一下呢。
后世一些公开的文件也表明，现在毛熊对库伦问题的态度，是“权益独享”，而没有其它方面的诉求。
到了那位瞎眼活佛那里，刘子祥并没有为难他，甚至还贴心的派人保护他的安全，此人在牧民心中地位极高，不是他这个人有多好，而是信仰加持，所以暂时还得留着他的小命，好好养起来。
刘子祥谦逊地向尊敬的活佛汇报了关于库伦的债务危机解决方案，活佛对此大加赞赏，并且强调，库伦与内地世代友好，有着保持友谊的深刻基础，从当前到未来一段时间，保持与焙羊的友谊将是库伦方面的努力目标。债务问题是不得不面对的问题，希望刘善之先生能够带来先进经验，改进体制机制，为库伦的繁荣发展贡献一份力量。
随后，活佛在相关文件上用了大印，刘子祥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了活佛的驻所。
小段跟段履庄在后半夜赶到了东库伦，段履庄很是兴奋，顾不得吃烤全羊，“公子，不辱使命，第一轮补给都运来了，咱们的商队以后会源源不断！”
老那一听，痛苦的闭上眼，得，人家不是走马观花，这是打算常住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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