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南星神情微动，她没想到慕衍会忽然向他求婚。
她心里很乱，她其实弄不清她对慕衍，究竟是什么感觉。
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，也是唯一的男人，每次他碰她，她的身体，都会莫名其妙沉沦。
可她又不想跟他在一起。x.m
她十八岁那年误以为江书白惨死，她便由乖乖女，变成了游戏人间的妖女。
她这颗心，自我放逐太久了。
除了江书白是她情窦初开后的执念，她愿意在他那里停泊，她不愿意为别人戴上爱情、或者婚姻的枷锁。
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，若是她再继续跟慕衍纠缠不清，她会越发掌控不住自己的心。
她讨厌那种失控的感觉。
也害怕。
所以，她宁愿不去深究她对他的感觉，而是决绝地跟他划清界限。
“你我只是床上睡个觉的关系，连男女朋友都算不上，你却向我求婚慕衍，你在搞笑吧？”
“是不是你觉得，我第一次给了你，我跟你睡过觉，我这辈子就该对你死心塌地了？想什么呢，你呀，对我来说，跟那些出来卖的牛郎，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你慕大少不过是我用来取乐的玩意儿、无聊时的消遣，你觉得我可能嫁给你？”
“人贵有自知之明，慕大少，你可长点儿心吧！”
慕衍一颗鲜活跃动的心，一下子坠落深渊。
真的，他心脏从未这么凉过。
她以前为了跟他划清界限，也对他说过很多无情的话，可他还是不敢想，有一天她会把他比作牛郎。
不敢想，她只是把他慕衍，当成取乐的玩意儿、无聊时的消遣。
慕衍忽然觉得，这些年来对她的念念不忘，都变成了最可笑的笑话。
他也明白，不是所有的念念不忘，都会得到回响。
心脏凉过后又开始疼。
那么疼那么疼，让怀着一腔孤勇深爱她的他，生平头一回萌生了退意。
他极其缓慢地将钻戒放回口袋，随即自嘲地勾起唇角，看着她，心死如冰。
“结束吧。”
什么？
陆南星微微一愣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，她明明盼着以后不再纠缠，可当他亲口说出结束，她发现她好难过。
慕衍无情无波的声音，还在继续，“我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