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向灶屋走去,能清清楚楚听见屋内有声音。
“妈,不会是爹回来了吧?我好像听见狗叫诶。”这是顾雪的声音,大门是上了锁的,顾新廷偷偷爬墙摁住了顾慢,哪知道身子太没用,喘不上气来了。
没有人能够爬出去,这不就困在家里了吗?
“咚咚咚”薛长河开始砸门了。
“谁啊?”
“是我,我是来要人的,让顾慢赶紧出来。”
屋子里安静了有五分钟,顾宁说话了:“姐夫,我姐回去了,你路上没遇见吗?”
“你骗鬼呢?大门上了锁,顾慢是飞出去的?”
屋子里的人又不说话了。
薛长河失去了耐心,后退几步,一个飞踹,笨重的老式木门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。
薛长河踩着碎玻璃碴子,如同煞神一样走了进来。
炕上躺着顾新廷,脸色发紫,呼吸急促;刘香兰坐在一旁抚着他的胸口,顾宁和顾雪往阴影里缩了又缩,恨不得把自己隐藏起来。
屋子里一眼能看见所有,没有顾慢。
“顾慢呢?”薛长河的声音没有温度,冷的掉冰碴子。
刘香兰瞬间暴发了,这个叫女婿的玩意太猖狂了,眼里哪有她这个丈母娘?
“你的女人看不住,你问我要人,我还想问你要人呢,你把闺女给我弄哪去了?”
“不讲理,是吧?”薛长河从灶口捡了一根烧火棍,轻了点,不太顺手。
“我问一声,说不说?”
“”
薛长河第一棍子,敲碎了家里的所有饭碗。
刘香兰气的要起身撕他,被顾宁和顾雪拉住了。这个混不吝的,丈母娘照样敢动手。
第二棍子,他把铁锅砸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。
“老娘跟你拼了!”刘香兰趿拉着鞋,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,被薛长河一晃,摔了个狗吃屎。
薛长河失去了耐心,也失去了理智,如同疯了一般,见什么砸什么,桌子、杯子、水缸,水盆,只要能砸的无一幸免。
“说不说?”
几个人一起闭紧了嘴巴,顾慢的事她们人人有份,逃不掉的。坦白未必从宽,不坦白还有三分侥幸。
薛长河手腕一转,烧火棍横在了顾新廷的脖子上,稍一用力,顾新廷的脸愈发黢紫,双手徒劳地在空中抓着。
顾长廷就是刘香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