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是一千两百万两左右,可真到了完工那一天,连同劳工以及伙食木材的各项运输和动工费用,零零散散全加起来,也只用了九百多万两,比预期的银两要少的多。
可这并不影响望春楼盖完之后的宏伟全貌,甚至称得上冬日雪下的一大奇景。
男人进了望春楼之后,就只是大致地在外楼那儿站了一小会,并没有就待,虽然在这望春楼建成之后,他就多次路过此处,可像今天这样步入这里,还是第一次,毕竟女子书院嘛,还是有些忌讳的。
男人站在楼檐下,张望着其内搬弄书籍的一众女学士,会心地笑了笑,而后又是招了招手,奴仆就打开了油纸伞,撑着男人走出了外楼,朝着内阁的方向走去。
路上遇到了许多授课的夫子,当然,除了为数不多的女夫子之外,大多还是那些表情刻板,身子精瘦的老夫子,甚至还有一位是前朝翰林院的大学士董万舒。
见到这位古来稀之龄的老人,男人立马抱拳躬身,行礼问候。
打着伞的老人费力地睁着双眼,对着男人点了点头以示回应,双方就这么各自擦身而过,奴仆只是往后瞟了一眼,就立马又回过头去。
那个老人虽然在外也住得简陋,可名头却是大的很,就连自己这种不涉政事的都有所耳闻,皇帝给他赐了一只金笔和一把金戒尺,授了个什么什么先生的职务,听说原本就连皇子都准备让他教,可人家老爷子以年迈体弱为由推辞了,其实意思也很明显,皇帝也并没有太过逼迫他。
男人与奴仆到了内阁的门口,奴仆合上了油纸伞,白眉儿把手从袖子里抽了出来,缓缓地握住门环,轻轻地敲了敲门栓。
过了数息的时间,见屋内依然没有什么动静,男人再一次握住了门环,有序地拍打了三下。
可却依旧没能有什么动静,男人和自己的那位奴仆,约莫就这么在风雪纷飞的阁外站了半盏茶的功夫。
就在奴仆想劝自己家老爷折返之时,眼前的阁门才被缓缓打开,来开门的是一个扎着丸子头的伴读女童,见到了面前这个白眉的男人,显然被吓了一跳,不过很快就压下了内心的波动,强装镇定彬彬有礼地对着男人行了一礼。
男人点了点头,一脚踏入了内阁的门槛,阁内有用铁炉烧着煤炭保持温度,自然要比外边暖和了数倍,身后的奴仆将伞斜放在了门外,也跟着跨了进来,又转过身去,顺手关上了大门,不过从始至终,都是站在男人的身后。
伴读的女童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