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就要到了,这几日又恰逢连连大雨,我这心里乱的很,你还有闲情逸致去外面风流快活,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!到底是什么让你堕落成这般模样,你若真是如此,我宁愿自己丈夫本就是个无用之人”
话还没说完,一个急匆匆的身影闯入内院,身披铁甲,腰间悬着长刀直奔而来,见到那华绸贵妇,拱手间喝道:“小的见过夫人,敢问主县大人现在何处?小的有要事禀告!”
屋内的龙殳翻了个身,显然并不想理会这琐事。
贵妇皱了皱眉头,缓缓说道:“他就在屋内,不必理会他,有什么事你赶紧禀告。”
铁甲在身的县衙护卫也是皱了皱眉,厉声说道:“禀夫人,械粮的押运可能出事了,今早有个亡命的探子上门,说本要禀告械粮转道一事,谁知路上遭遇了埋伏截杀,二人只剩一个活命,本想立刻请县衙出兵解围,奈何主县大人不在”
贵妇急忙追问道:“人现在在哪?”
“就在门口”
听到械粮二字,龙殳才动了动惺忪的睡眼,急忙地坐起身来,手捂着后脖颈转了转,算是清了清神,而后又伸了下懒腰,对着门外那个焦虑不安的妇人斜撇了一眼,便急忙下了床,一手托起桌案前的那套县令官服,禾江郡主县兼粮铁道道主加身,袍子的绣花纹路,自然会比寻常的小县令来得精致。
妇女见自己家男人这副模样,眉间不由得皱成一团,都什么时候了,还这副模样,刚想要开口,却不料被跨门而出的男人一把推开,龙殳眼神冷漠地说道:“第三批械粮转运的事,为何不提前告诉我?我这就回县衙一趟,这批械粮不能出现意外,你也别给我拿这破事做文章。”
又是对着那在旁恭候的护卫冷声道:“带路!”
就在自己男人转身就走时,妇女忙补充道:“上头遣派了左军统领过来随护,昨日就传书过来,差不多今天就会抵达”
龙殳眼神晦涩,满脸阴沉地问道:“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?”
妇人却是反问了一句:“你又何时当过家?”
龙殳冷哼了一声,低沉地说道:“哪怕上头派遣的劲旅今天就到,你也得给我拖着,多用点脑子见机行事,另外,你别给我招口风做手脚,后果你不是不清楚”
望着龙殳远去的背影,妇人单站在院内的房门外,显得有些孤寞,她慢慢蹲下身子,解下钗子散开满头的青丝,又重新整理着别好,以无名指缓缓地捋了捋自己鬓角的絮发,露出一抹苦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