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不爱听这些话,你是皇后,有些事你必须要知道,”一家三口单独在一起的时候,张守言身上那股子现代人的做派便显露无疑,“小宛、宝儿如今身子都愈发重了,想来朕的后代应该不少,有些事宫里总要区分下来,免得有些人会错了意自找麻烦。”
“怎么会?”刘锦绮微笑了一下。
张守言闻言翻了个白眼:“皇后你也别装,当初全家猜出我的心思都你是第一个,立你为后是我和大楚的福分。”
拿这句话做了铺垫,张守言这才收敛了笑容,把余下的话说了出来。
“宝儿如今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,但是孩子生下来,女人做了母亲,这性子大约会变一些。加上她娘家显赫,甘老四爵位也高,又在军中,少不得朕要早做安排。”
皇后叹了一口气:“难怪开国之后,甘家彻底被陛下撸了兵权。我倒看甘氏父女都是实诚的人。”
张守言闻言瞪了刘锦绮一眼,惹的刘锦绮失声笑了起来。
“好了,陛下前几日借着我的名头做了那些事,还不兴我发发小性子么?”
谈到这件事,刘锦绮便觉得头大无比。
前几日,就在刘锦绮躲着养胎的档口,张守言居然以皇后的名义下了一道懿旨。
以皇家之名开设三百座女子学堂,鼓励天下人家女儿读书识字;各地医官衙门设立女医职位;除命服外,对各阶层女性服饰不做限制;禁止缠足;鼓励女子出门做事、游览、结社。
“皇后莫怪,”张守言将调皮的太子塞到了皇后的怀里,“这几道懿旨是朕思虑良久之后才决定推行的国策,每一条都与国朝的未来大势有关,不得不做。”
刘锦绮先亲了儿子一口,待孩子安静一些,这才回答。
“女医之事,我倒也懂得。自古内宅疫病涉及男女之防,都甚为麻烦,胎老孕养比不得男子方便。”
“缠足者虽然不多,但确系陋习,然其余几项我思之不得,陛下倒是为我解说一二,免得我日后与她人解释时走了样。”
张守言点点头。
“自前明中叶起,天下群儒对女子是愈发苛刻,大抵是自己觉着干不过北方部族,故而只能在自家女子身上找存在感。推崇女子足不出户,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,满口是屁。”
“殊不知自古以来孩子便是由母亲照看长大,其中男子束发受教,于家中耳染目睹,十成中有七成是来自于其母。自明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