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资。而我们姑娘去他的会每次酒必不少灌,上次回来时给的竟还是宝钞。我劝姑娘不要去,可姑娘却说五贯宝钞也能买半副玉蟾丸给老夫人用。”
萱儿忽然跪倒在地。
“婢子痴心妄想,能不能请张老爷也去太湖一次,只装作偶遇一面,婢子再把张老爷昨日给的茶资说一说。让这些相公们不能那样作践我们姑娘!”
若是别家歌姬的婢子对他说这番话,张守言最多能信三个字。
可他联想到董小宛“青莲女史”那偌大的名声,又能冠绝南京那等繁华所在,竟然连区区千两债务都理不清楚,还是秦淮八艳中最精穷的那个,再加上董小宛一生风骨无两,所以萱儿的这番话让张守言信了大约七成。
张守言对董小宛本就有意,但他所图事大,不能养成跟风逐月的毛病。
所以他对萱儿的请求回答得模棱两可,既没答应也没拒绝,打发听得迷迷糊糊的萱儿去了。
随后张守言去了苏州码头。
高举人的堂侄高丰广准备去南京买个监生,好参加今年九月的南直隶乡试,叔侄俩正好要在苏州换船。高举人知道张守言如今生发了,便让仆人上门投了一个手信,算是熟人过境的礼仪。
听说高家准备去买监生,张守言一时也动起了这个念头。
如果可以的话,九月十五的乡试他也想下场一试。
谁让他能百度到所有的考题呢?
“以前监生甚贵,如今为了抚剿流贼,兼顾辽东,这监生名额是一扩再扩。一个监生名义上是五十两,可这是给朝廷的。国子监、南京礼部各衙门手续走一遭,没有五百两下不来。可若想要乡试年的名额,又得出个赶岁钱,足一百五十两!拢共七百两银子,五日得凭,真真的童叟无欺。”
高举人见张守言也有意举路,便越发与他亲近了些。
他收了张守言七百五十两银子,满口答应了张守言的所托。
反正这事是随手可办的,只要银子到位,南京礼部的信誉比更夫报更还稳。
......
范家是太仓州的大户,家中良田数千亩,祖上也出过举人和官员。
这日约了董小宛来游太湖的,正是范家长房的嫡子范亭藩。
范亭藩虽然只考了个童生,但在苏州一带风月场里也有些名声。
此次包下一艘画舫,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五六个同窗和两三个才名在外的士子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