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之盟,再相机下手。但有一线希望,寡人便不能与楚国大动干戈,你明白吗?鲢儿也是我的亲子,难道我愿意眼睁睁看着他走上死路吗?”
说着说着,鄂驭方突然无端生出一股怒气,夹着阴阴风雷,一掌拍在桌上,震得桌上茶碗“咚咚”跳了两下。
夷夫人冷笑着转过头来:“怎么?君上是看着妾还有些用处,所以特意来此做戏给我看的吧?”
“你为何如此责难于我?究竟寡人也是你的丈夫,自你入宫以来,从不曾亏待于你?如今情势危急,你当真不能体谅寡人一星半点?”鄂驭方目如寒电,低声质问道。
“体谅?谁来体谅我们母子?”夷夫人用力喷出一口浓痰,人却无力地瘫倒于榻上:“鄂云已将诸般情景言讲,你明知我儿遭人陷害,却冷冷袖手,这是一个父亲当为的吗?”她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,像在砧板上垂死的河鱼,潮红的面色迅速灰败如死人:“你从来没把我们当成亲人儿女,妻妾一会被你拿来当夺回铜绿山的工具,一会被你送去给楚王做见面礼,你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!我真后悔没早些看穿!”
此时夷夫人喉中呜咽一声,挣扎着颤抖的手足拼命想扑过去,却被鄂驭方轻轻一推,便倒在榻上,起不来了。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s.
鄂驭方冷冷地看着她:“你怎么想随便你,寡人来只告诉你一句话,你必须跟寡人前往梅里,便是抬也要把你抬去。”
夷夫人已软瘫得不能动弹,嘶哑得发出声音:“你不过是看我是夷人公主想用我来跟梅里的嵬夷部族搞好关系罢了。我偏不让你得得逞”
此时的夷夫人已是万念俱灰,瞳孔涣散,颓然躺在榻上轻轻抽搐,嘴角歪斜,淌着涎水,连指尖也动弹不得了。
鄂驭方看着她这副判若两人的丑陋模样,掀帘大步踏出屋去,头也不回。怨也好,恨也好,只要能保住鄂国摇摇欲坠的社稷,他根本不在乎。
刚出院子,鄂驭方眉头一皱,因为周氏与公子鲳当道跪着,一见他出来,拜伏不迭。
“你们母子来此作甚?”鄂驭方很不高兴,一见到这对母子他便想起已掀了桌子反目为仇的周王室,心里没来由的便涌起一团火气。这对母子也挺知趣,知道自己不受待见,若无召见,从不在鄂驭方眼前晃悠。今天是怎么了?
“禀父侯,儿臣是想”在鄂鲳印象中,鄂驭方从来是一个严父的形象,因此在他面前说话总有些瑟缩:“儿臣想留在鄂城,助兄长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