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层的生命价值,陶醉最终还是决定,振作的精神应该要从每一餐认真对待的饭开始。
“你说什么?”
陶蓝带来的消息实在太过于震惊。
陶醉蓦然一愣,差点弄糟了手里的切配菜。
骆老爷子骆庭钧死了?
死在大年夜的骆家宗堂里,死在没有人发现的漫长深夜里。
没有人知道他最后见了谁,说了什么,也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意外还是谋杀。
陶蓝大剌剌的性格一如既往,横摇左摆,骂出几句活该。
“姐,那样的人家,早晚被自己的子孙后代算计死,越是偏执想要什么,越是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陶醉沉默半晌,最终开口道:“和咱们没关系的。”
骆老爷子的事很快传遍了江城,阖家欢乐的年关被一层阴霾密布,深深笼罩。
纪俞斐去陶蓝家里刷存在感,顺便也像看看陶醉的状态。
陶醉比他想得要振作得多,仪容整洁,情绪稳定。
“没事就好,小醉,朋友们都很关心你。”
陶醉摇摇头,说自己早就没事了。
天大的状况,洗个热水澡,吃碗香喷喷的面,也就消化差不多了。
“可能,骆北寻以前就是用这种方式来跟自我和解的吧。”
陶醉对纪俞斐说:“我终究还是没有足够多的机会和时间去了解真正的他。”
“我倒是认识他的时间足够长了。”
纪俞斐抓了抓头发,笑得有点不自然。
“我跟他是在国外认识的,我家有三个姐姐,没有哥哥,我是最小的,也是唯一男的。”
这样的家庭,很容易把幺儿宠到又娇又纵。
所以,如果不是因为经历过一些难以启齿的痛苦,逼迫少年一夜长大,可能他也不会出落到今天这么靠谱的样子。
“我三姐那个案子,就是北哥帮我扛下打赢了的。我挺感激他,也挺崇拜他的,于是后来,我便转了原本就不是很喜欢的专业,重新进修了法律学。”
陶醉:“方便的话,我能问问令姐那个案子具体是怎么回事么?我倒是听宋姨跟我说过一些,是蓝蓝告诉她的。”
“她把我家里的事都跟宋姨说了?”
纪俞斐脸上的兴奋表情很明显是弄错了事情的重点:“我本来以为她从来不在家提我的事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