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那熟悉的带着一丝玩味的揶揄。
月光透过窗子,在清冷的寒夜下,将那张精致镌刻的脸映照得十分苍白。
不是莫以辰,是骆北寻!
陶醉慌张之中,呀了一声叫出来。
然而下一秒,男人有力的臂弯挽着她的腰身,将她整个人紧紧拽到胸膛上。
久违了多长时间的怀抱,陶醉已经记不清了。
她只知道自己很努力地不要将任何一滴眼泪再流在这个男人面前,因为他曾说过,他讨厌脆弱,他抗拒亲密。
不会爱的背后,不是不敢,而是不屑。
在骆北寻的世界里,陶醉早就不再敢奢望自己还能有什么与众不同了。
“为什么,你这又是你们算计的”新
陶醉试图挣扎,却被对方的大手抱得紧紧。
她甚至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。
“骆北寻,你——”
“他在动。”
骆北寻的声音又轻又柔,含着温热的呼吸,扑在陶醉的脸颊上。
“这还是我第一次,这样抱着你,跟他在一起”
他说的,是陶醉肚子里的孩子。
陶醉只觉得自己的胸膛像被撕进了一道剧烈的口子,这么久以来被亏欠的爱,被夺走的暖,在这一刻如同报复式地倾泻而下,灌得她喘不上气。
“骆北寻,你放开我!我要去救宋姨和蓝蓝!”
“再信我一次,行么?”
骆北寻用单只手抱着陶醉,恳求道。
“你放手!我不信!我永远都不要再信你了!”
陶醉哭着挣脱他的手。
“骆北寻!我说过我受够了!”
“留下这个孩子,是我妈妈给我的勇气。并不代表我对你还有希望。你们一家人说的没有一句是真话,放开我!”
“你们把我哥弄哪去了?宋姨呢,蓝蓝呢!骆北寻,你到底还要欠我几条命才满意!”
陶醉转身去找房间的门,胡乱中打开了灯。
刺眼的光芒扑面袭来,她狠狠摸了一把眼前的泪水。
咣当一声,拽开门——
骆向东的身影站在外面,像一堵只会留下弹痕,却谁也无力推倒的墙。
砰!
也不知道身后是风还是故意为之,骆北寻关上了房间的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