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醉!你你别生气”
沈风易用一只手搭在门上,差点被陶醉夹成棒槌。
“我我只是心疼你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心疼我?”
陶醉冷笑:“沈风易,你是不是以为,我对你有几分笑脸了,就表示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了?还是说,唐恬死了,我们之间的障碍就没有了?”
“小醉,我不是这个意思”
“捅过的刀子,就算痊愈了也会疼。”
陶醉扬起眼睛,一字一顿道,“我不把你当敌人一样,赶着撵着辱骂你,不是因为你在我心里已经算是好人了,而是因为我是好人。你想查你家的事,若是跟我家有关的,我可以不拒绝帮你。但你没有资格打着对我好的旗号,说些冠冕堂皇的废话。”
陶醉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,远处灯光点点,近处风树沙沙。
她松开咬痛的唇,浅声道:“我真心喜欢骆北寻。愿赌服输,义无反顾的那种。若说遗憾,我只遗憾当年为什么不早点认识他。早点意识到下水救我的人是他,不是你。”
“沈风易,是你偷走了我的爱情。你明白么!我喜欢的人,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是你!不是你!”
“陶醉”
沈风易的脸色白了白,紧攥的拳头渐渐松开:“对不起。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的样子”
“你只是不想看到,我为别人难过的程度,远大过于为你吧?”
陶醉用指尖轻轻按了下眼角,“沈风易,我希望你明白,我们之间不是结束,而是从来没开始。这样想,你也就不用再去纠结,我有没有还在怨恨你,有没有释怀原谅你了。都不重要。”
说完,陶醉关上门,靠着门边一点点滑坐下去。
她的心很乱,比好不容易梳理起来的菜谱,重新变成一大堆糊涂的感觉还要乱。
爱一个人,再要从心里一丝一丝抽出去,每一下都伤筋动骨的疼,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“你现在满意了?”
沈风易单手搭在车门上,往一旁的树影里斜丢过一句:“我说过,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。我可以帮你把沈伯康的真面目揭穿——”
“我并不需要你。”
骆北寻从树影中闪身出来。
“沈家当年做的事,早晚会被如山的铁证压到再无翻身的余地。”
“哼,看样子,你已经知道孟霓到底是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