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盥洗室里洗完茶具走出来的女佣:“你刚看到有谁在这儿么?”
“回老爷,我没看到有人啊。”
沈伯康眼底闪过一抹阴狠:“你给梁叔打个电话,让他把今天当岗的人都叫过来,整个二楼,给我一间一间地搜。”
“是,老爷。”
骆雪萍躲在洗手间里,听的清清楚楚。
身后是半开的窗,窗外是一个一米多高的阳台。
阳台左侧有四十厘米宽的基台,基本上是可以站一个人的。
如果沈伯康真的要一间一间地搜,她根本无所遁形。
除非,爬到外面,从这个基台绕道后院。
骆雪萍捏着手机,心跳如擂。
她第一时间想过要打电话给沈风易,但只是犹豫了一瞬间,就改了主意。
那件事,告诉儿子没用的。
骆雪萍咬咬牙,拨通了骆北寻的电话
“北哥,电话!”
纪俞斐拿着手机跑进卧室,李争羽正在给骆北寻输液。
“是,是沈风易他妈。”
“不接。”
骆北寻刚从医院出来,就得知了陶醉父亲过世的消息。
一身疲惫,满腔心累,多一个字他都不想说。
“可是,已经是第三个了。”
纪俞斐道:“会不会有急事?”
“肯定急啊。”
李争羽一边掸着输液管,一边漫不经心道:“急着求情,希望看在亲戚的份上,让他放沈风易一马。她再来电,你替北哥接。就说他现在病的很重,已经病入膏肓随时断气了。让他姑在家好好等着,等人挂了,自然也就放过她儿子了。”
纪俞斐:“”
弯起腰,搂起猫。
纪俞斐:“走,警长咱出去吃罐罐,这屋里人都有病。”
陶醉在安置间里坐了一个多小时。
陶镌峰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面前,身上穿的是棕褐色的唐装。
质量很一般,都是差不多的材质套路。
人刚没的时候,那些做殡葬的生意人就像蚊子见了血一样,嗡地拥在病房门口,抢着挤着往上递名片。
一边假意安抚着家属,说什么节哀节哀,一边争抢着把寿衣先套上,说什么等下僵了穿不上了。
陶醉不喜欢这件衣服。
“爸,回头我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