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么?我姐也不容易,现在来钱的路都没了。你就是逼她出去卖,她也得卖得上价才能养得起我——”
“你!”
陶醉呼地扬起手,可是看着妹妹那双丝毫不服输的眼睛。
那眼睛,像极了爸爸。
陶醉的手举在半空,迟迟无法落下。
“怎么?又想打我。你倒是打啊。反正爸都已经不在了,你想怎么教训随便了是不是?”
啪!
一个清脆的巴掌倏地甩过去,只把陶蓝扇得原地转了半圈,咚一下,撞在走廊的墙壁上。
出手的人是周豫白。
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。
从把陶醉带到医院来,他就像一块合格的背景板一样立在走廊边。
精钢木的手杖支撑着他高大伟岸的身态,明慧深邃的眼睛洞悉一切客观的存在。
他出手,始料未及。
但又准又狠,顷刻便叫陶蓝的脸颊肿出清晰的掌印。
“你,你敢打我?周豫白,你凭什么打我,你算什么——”
“我只是单纯想打人而已。不信你问问你姐,我动手打人,还要计算后果么?”
周豫白从容挽着袖口,两个指头轻轻一挥。
身后的保镖阿邦立刻上前,自口袋里抽出一本支票递给周豫白。
“这是五十万。你可以叫这位骆律师帮你发个流程上的律师函给我。当众打人,算寻衅滋事还是算侮辱人格罪?反正钱我赔了。但请陶二小姐把字签了,不要再惊扰陶老先生的遗体,也不要再侮辱你姐姐。听明白了么?”
唰的一声,周豫白签完支票,如弹牌一样弹到陶蓝面前。
随后,他转脸笑眯眯地看向骆北寻:“骆律师,帮小姑娘一个忙。出份律师函没多少工夫,我方便走公帐。”
“可以,但我要佣金。”
骆北寻唇角冷冷一勾,提步离去。
“北哥!”
纪俞斐刚停好车,两条大长腿紧倒腾才追过来。
“北哥,北哥你这就走了么?”
“哎,你不是说要帮陶醉把那个事给——”
骆北寻甩身进电梯,一张脸冷如寒冰。
“看不到有人在帮她么?用我管她死活?”
纪俞斐:“噫。”
陶蓝爬起身,倔强的眼珠一转,嘴唇得意撇了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