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你懂不懂?”狱卒依然十分着急,他左右看了看,确定这里没有别人,才低声道,“况且,这周将军又领兵去了关外,等再次回来的时候,还不知道是什么天地呢?”
“是吗?”皇上眼睛闪了闪,低头倒了杯酒,“这周知府,和周将军是什么关系?”
这次狱卒摇了摇头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但我听说,周知府之所以能坐上现如今这知府的位置,都是周将军打点的关系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”皇上面上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,“这么说来,我还真是惹上了一个厉害的人物,不知道这周知府的性情怎么样?会不会拿我问罪?”
狱卒看着皇上脸上担忧的神色,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如果是别人惹到了他,可能还会有些危险,不过你应该没有问题。”
皇上顿时眼睛亮亮地看向他:“何以见得?”
“因为你有钱啊!”狱卒又喝了杯酒,“这周知府啊,没有别的爱好,就是爱钱,我看你这通身的气派,应该不是个缺钱的,只要舍得花钱,肯定没有问题的。”
“花钱啊”皇上沉吟了半晌,才故作苦恼地说道,“周知府身处在这繁华的江南地带,怎么想都不应该是个缺钱的主,怎么会如此爱钱呢?”
“谁不爱钱?谁会嫌自己的钱多?”提起钱的事,狱卒仿佛格外伤心,连喝了三杯酒,才接着道,
“况且我们这个地方,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钱的,那些做生意的,能拿到挣来的钱去孝敬上头,上头便会对他们格外照顾,挣的钱也就越来越多,而我们这些没钱的,没法去打点关系,只能混的越来越差,甚至有时候连人权也没有。”
皇上看这狱卒似乎是喝醉了,于是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大胆:“什么叫做没人权?”
狱卒指着其他的牢房,迷迷糊糊地说道:“你看这些进来的,大多都是些没钱的穷人,他们没有什么做生意的头脑,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家种地,可是种地又能收入几个钱呢?况且当地的赋税又那么多,种一年的地,收入都给了上头,自己都吃不饱,便只能出去小偷小摸。”
“但是他们又不敢去真正有钱人家里偷,敢偷的人家通常也是缺钱的,为了一点钱是可以跟人拼命的,所以最后通常是两个都被关进来。”
“赋税很多?”皇上敏锐的抓住了重点,“上头不是刚刚颁布了诏令,税收一律改为三成吗?剩下的,怎么着都应该够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