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刺激太辣太甜的都不能吃,饮食主要以清淡,少食多餐为主。”
“平时卧床休息,尽量采取半卧位。”
“还有房间的窗子早晚要注意通风,这样有利于病情痊愈——”
洛九黎仔细交代着每一个细节,殊不知,一旁的萧溟玄看着身披披风,半干的头发,还有脚上那双沾着泥巴和草叶子的鞋,眼神愈发的深沉。
所有人都只顾着让她治病救人,却没有在乎她掉水后,根本没有换过干净的衣服和鞋子。
便是他自己,也忽略了这一点。
出宫的路上,两人一左一右相对着坐在马车里,一个背靠着车壁,一个卷缩着身体。
“你很冷?”
萧溟玄看着她,抱着双腿,用披风恨不能把整个身体都裹严实了。
“是这具身体怕冷。”
洛九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,萧溟玄几不可见的眯了眯眼,探究着她这话里的意思。
她随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又忙补充了一句。
“我身体还没养好,何况,掉水里的时候,那个该死的胡冰玉像条癞皮狗一样死死的缠着我,害的我呛了好几口湖水,恶心死了。”
洛九黎还应景儿的干呕了几下。
萧溟玄面色微冷,哼了一声。
“既然怕冷,为什么刚才在甘泉宫,不让荣秋嬷嬷给你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?”
洛九黎摇头。
“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。”
实则是,小心驶得万年船,她有戒备心。
“王爷。”
洛九黎抬头看向他,鼻头有些微红。
“王爷进宫,为什么要告诉皇上我会医术的事儿?为什么还特意强调我是凌虚子的徒弟?还有刑部那个自戕的狱卒?王爷不是说要保密吗?”
萧溟玄皱了皱眉,心道还不是为了救你,可嘴上却满是嫌弃。
“你的为什么怎么那么多?”
洛九黎撇了撇嘴。
“王爷不想说就不说,我又不逼你。”
“倒是王爷,在外面拈花惹草,惹出一身的风流债,人家姑娘不敢对您这个正主动手,倒是让我倒霉的当了炮灰。”
这话一说出口,马车里的空气凝结一般的安静。
萧溟玄看似没什么情绪地瞥了她一眼,但那一眼,真是冷峻淡漠。
“洛九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