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起身拱手领命。
接下来,赵韪带着绵竹众人的期待,独自前往涪县与叛军洽谈。
涪县与绵竹相距并不远,骑乘跨马数个时辰便可抵达,赵韪抵达涪县的时候,涪县城的守将高沛,似乎早已经知道他要来一般,提前打开了城门。于是,赵韪就这样畅通无阻的进入了涪县城。
摸了摸衣襟内的书信,赵韪内心忽然有些紧张,他也不知道为何,鬼使神差他竟真的会来涪县与叛军进行沟通。
“中郎将,可算是来了!先生已经等你多时了!”迎面来的高沛与赵韪也算是认识,同杨怀一样,他二人分别是绵竹关与涪水关的守将。
面色凝重,赵韪只是点头回应了一下,“这么说,这里面的事情都是那位一手推动的了?”
笑而不语,高沛深深看了眼赵韪后,才边引路边道:“其实此等大事,单凭一个人其实是很难成功的。我等从之,也不过是想搏个富贵出身。”
没有回应,赵韪知道参与此事的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。但能够将这些杂乱的需求,通过某种方式糅合到一起,爆发出的能量将是不可思议的。
见赵韪目露凝思,高沛也不再多说,领着他一路走到县寺后偏僻的署舍门口,才停下脚步,轻轻叩响门扉。待听到里面回应后,高沛才单手推开们,将赵韪让了进去。
迈步走进屋舍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背影,背对着他,正专注的看着悬挂的舆图,似乎是感受到赵韪进来,看图的青年,才转过身子看向他,微笑开口,“赵中郎将,别来无恙!”
瞳孔微聚,赵韪沉默的看着他,并没有回应。虽然他心里之前有过预想,背后的人可能与李福有关系,但当他真正看到这个年轻的青年时,赵韪还是忍不住愣住。
单手背负,轻笑的等待着赵韪,李福似乎早就料到赵韪的反应。
许久,赵韪才沉声说话,“你年岁轻轻,此事凶险,你又何必呢?”
“人生于世,当以孝为先。乌鸦尚知反哺,若连杀父之仇都不思去报,岂不连禽兽都不如?”语气平淡,李福与赵韪说话的时候情绪没有丝毫波动。
幽幽叹了一口气,看着他的神态,赵韪知道,劝他放弃是没有可能的了。
“刘益州父子乃朝廷亲命之牧伯,又身份尊贵,你又何必以卵击石呢?”赵韪还想再劝。
闻言,李福不由轻笑,转过身,又看着舆图,道:“其实我原本也不想如此,只是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