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与韩夫人结了梁子,她自然知道轻重,犯不着与韩夫人计较的事儿也不曾在意,心里想着只是走开了,谁知那韩夫人非要追着上来骂道,“康妹妹可是不知道轻重了,如今见了我竟然绕着道的走了,知道的说是妹妹瞧着别人有了身孕眼睛都热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的家教不好,见了夫人也不行礼问安。”
每每见韩夫人康良人就觉得心中作恶,她驻足站立,瞪大的双眼看人,“夫人,臣妾敬着您,才同您这样好言好气的说这话,只是夫人也不要认为臣妾好欺负,就拿臣妾当软柿子捏,臣妾也不是那等可以任人欺负的人。”
故作无所谓的冷笑了两声,她眸子里带着凛冽的寒光,如利刃一般夺目的盯着韩夫人,“臣妾的心里是真心的为王后娘娘高兴,娘娘有了身孕是咱们众人的福气,怎么从姐姐嘴里说出来就是挑拨离间的话,倘若臣妾把这话告诉了大王,姐姐以为自己还会这样相安无事?”
韩夫人被一句话激怒,康良人有着身孕她不敢拿她怎么样,可如今有身孕的又不只有她一个,也不知道在得意些什么,心底越是这么想着,那脸上就越沉不住气,“你告诉了大王又如何?大王的孩子自然是嫡出的金贵,你一个区区良人,生的出什么金蛋银蛋来?”
还没等人继续说,康良人提了声调,“那也总比侍奉了这么多年下不出蛋来的好!!”
韩夫人气急,抓着康良人的衣袖就骂道,“小娼妇!你再说一次!”
康良人甩手将韩夫人绊开,韩夫人却搁不住心头的火气,她容忍了这么些日子,如今还要忍,才去雅兰宫被陈王后奚落了一顿,说是自己不会行事,要让大王夺回她协理宫中事宜的权利,这会子又叫康良人在这儿添堵,说了些好没意思的话,搁在心上就像针扎似的痛,一把就猛然推倒了康氏,她闭上眼睛正不知错对,突然一个声音传入了韩夫人的耳中,“你在做什么!——”
待韩夫人还没看那边是谁的时候,就见康良人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,摔得够惨。谁知康良人正好是一屁股坐在地上,那肚子也受到了震荡,本来隆起来能够看得见的小腹就已是负担,康良人顾不得刚才脸上还写着的得意之色,眼角已经湿了,“疼……”她紧紧的抓住卿云的手,也不管刚才是谁吆喝了韩夫人一句,身子低下渐渐弥散开了血腥的气味,那如云般素雅的月白色裙子已被鲜血染的通红。
此刻韩夫人惊呆了,她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上的动作也忘了,只是心底慌乱如麻,像是有千万只小鹿四处撞着,她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