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治康良人的罪,王后娘娘说今儿乏了,不想管,就让韩夫人自己瞧着办,说是韩夫人出来的也有些时候儿了,在底下做事儿也着实还算尽心,也该放手让她自己试试了……”
一旁语儿听了也忙出来为自己主子打掩护,“回太妃,漪房说的没错,这是王后娘娘的意思。”
见二人都这样说了,韩夫人百口莫辩,睁圆睁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二人,二人四目相对交换了心思,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,只有太妃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。
“你们倒是尽心,王后也是有心了……”太妃这才缓缓的落座主位,盯着身边的韩夫人,“还愣在这儿干嘛?要哀家请你下去不成?”
原来韩夫人已吓得心神不定,早是不知如何是好,如今已是呆滞在了座位跟前,虽然跪着,却瞧着歪歪扭扭的,太妃一见心里就不喜欢。
“只怕是要叫你们主子寒心了,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!”听着窦漪房倒抽了一口气,看了一眼康氏,正巧太妃吩咐让把康氏搀扶起来,窦漪房忙上去扶着,康氏心底有数,知道窦漪房此次为自己解围了,低声说了声“谢谢”。窦漪房只是一笑,康氏感慨在心中。
且说韩夫人急急匆匆的跪到了殿下,不敢抬头去看太妃的眼睛,“太妃娘娘,臣妾知罪。臣妾也是一时气恼,所以想给康妹妹一个小小的教训,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你一时气恼?就拿哀家的孩子出气?一个小小的教训,韩氏,我可告诉你,倘或哀家的孙儿出了什么事,哀家头一个不放过你!”太妃难掩怒色,无论从前还是现在,这宫里的女人总有她操不完的心,人多嘴杂,旁人也总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。太妃表面上很是无所谓,其实心底怎么样只有身边晚娘知道,人间百态,太妃是看透了的。
要不是事关子嗣,兴许她真可以丢开手任凭他们自己闹了去,谁要是有造化,日后做了王后她也是不管的,只是事非寻常,她倒是想不管,这会子也是需得她站出来平息一下风波。
“从前在汉宫的时候,便有人时刻想着要谋害皇嗣,不说哀家心寒,就是先帝也心寒,哀家好不容易才把代王给救了下来,如今你们还打量着要继续害人,怎么不叫哀家心寒?”太妃冷言,晚娘在一旁捏着肩膀,窦漪房与语儿早是察言观色下去备茶,太后喜欢吃月团茶,窦漪房废了好一阵功夫,端上来太后吃了一口,笑问,“丫头,你这茶是哪儿来的?”
见太妃笑了,窦漪房松了口气,也笑,“回太妃娘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