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受凉。
东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,一盏随风将歇的残烛。
这夜的雨声好生让人心乱。
第二日晨起点卯,长明轩的掌事赖姑姑将他们聚集在一处,王柳月再得圣宠于她们来说自是好事一桩。
在众人面前抬得起头来不说,还借机收了宫里不少人的好处,这些王柳月都是不知道的。
所有人的名姓都点到,也都有人回答,唯独点到窦漪房之时,却没了声儿。
“漪房呢?”红香压低着声音,悄悄的推了旁边的芙蓉一下。
芙蓉很快的环顾了一圈儿四周,着实不见窦漪房的身影,那赖姑姑偏问窦漪房的住处,要去寻窦漪房。
菡萏笑着安抚了她,自个儿往窦漪房这边来,却见窦漪房病怏怏的躺在榻上,红着双眼,面颊也像火云一般。她把手放在窦漪房的额头之上,烫的一下子就缩了回来。
“都烧成这样了还不说,昨儿我见你还好好的,怎么今天一起来就成这幅德行了?“菡萏关切的问道。
窦漪房依然是一个劲的挥手说没事,“只是昨儿夜里下雨,着了凉了,不妨事儿的,无非是身上酸软,你替我给赖姑姑告个假,我的活儿明儿来补上就是了……”
听到那老货,菡萏就有的气受,她双手叉在胸前,一个劲的啐骂道,“那个老东西算什么?我们长使明明说了,这长明轩的姑姑要由芙蓉姐姐来当,偏生是这个档子,那李七子狐媚了皇帝,说是体恤咱们长使,长使受了这么多委屈,长明轩里的人不好,恐怕照顾不周,所以巴巴儿的指了一个什么赖姑姑来排揎我们。”
见菡萏动怒,窦漪房忍着病魔折腾,昏昏呼呼的也劝导道,“咱们心底头都清楚,那人是个什么东西,如今好在她也向着长使,如是果真叫咱们长使委屈,便是我生着病,也要豁出命来,替咱们出这口气,是断不能忍的……”
菡萏自来知道窦漪房的脾气,也怕她在病中不顾自个儿身子,“你竟也是个痴人,我劝你好歹照看好自己,别让长使为你挂心,这才是要紧事,那日你同那顾惠儿的事我是听说了,也不知你哪儿来的这股子劲头,女儿家也没个女儿家的模样,你这别致容貌,倒是可惜了……”
唯独窦漪房自己心里一清二楚,是什么让自己变成这样。
“我这脾气好就是好,不好也是不顾的……”
如果不是现下她心底的恩怨没有了结,她断可为王柳月不要这条命。